2019年7月13日 星期六

【反逆的魯路修/朱魯】Never Alone - 01. 歡迎回來

*復活的魯路修電影後續幻想

*電影劇情捏

*不負責後續




  這是魯路修回來探望老友們的第二天。

  樞木朱雀深夜一下崗位立刻衝回住處,還沒來得及打開房門,又想起今天自己跟羅伊德測試蘭斯洛特,滿身大汗又髒又臭,應該要去洗澡才能好好親近那個人,但又覺得難以忍耐。

  畢竟魯路修就是一個喜歡先斬後奏的人,要回來探望娜娜莉也不會提前告訴他們,以他的手段要逃過檢查入境根本易如反掌,若不是夏莉傳來訊息,朱雀現在肯定還把自己留在研究基地裡,把新技術測試到好才會離開。

  心癢難耐又不希望讓對方覺得自己噁心,站在玄關糾結良久,朱雀還是決定先衝去浴室快速沖個澡,卻在往前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僵住。

  他居然就在客廳睡著了。纖細的手臂支在臉頰,似乎又長了點的黑髮隨著傾斜的角度落下,襯得那潔白細緻的皮膚好像要透明了般,如同魯路修這個人,連活著這件事情都如夢似幻。

  長長睫毛下看不見那雙紫色的眼,朱雀忍不住秉住呼吸,就像隨著魯路修呼吸的頻率一樣,輕而緩慢地靠近這個讓他極度思念的人,無聲低下身,凝視那張安詳的睡顏。

  若只是看著睡著的他,又有誰可以想像,這曾是個皇帝、曾是改變一個帝國歷史的男人,其實也不過是二十歲的青年呢。那纖細瘦弱的身子,就連扛行李都可以被C.C.吐槽在體力活上一起用處也沒有,卻能夠支撐起那麼多人的未來,包含朱雀自己的……

  他就這樣凝視著魯路修,捨不得將眼神挪開任何一秒,好像要將這歸來的人收在心臟最深的地方,然後不會再離去。

  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聽見魯路修笑了。

  「歡迎回來,朱雀。」

  聽見自己無比掛念的聲音,朱雀漾開了笑容,終於真正伸手去撫摸那張臉,還有看進那雙睜開的眼睛,在裡頭看見笑意。
 
  「裝睡多久了?」

  「你說呢?」

  「從我進門開始。」

  「明知故問。」魯路修哼了一聲,撐起身子跟跪下的朱雀平視,「訓練辛苦嗎?」

  不會的。一回來看見你就不辛苦了。

  朱雀沒有開口,直接用擁抱跟很溫柔的親吻回應了他,在細細品嚐對方唇齒間的氣息時用中間的空隙問著,「怎麼不去房裡等?這裡睡著不舒服。」

  「沒關係……」明明是很溫柔的動作,魯路修還是被他弄得氣息不穩,只能含糊應著,「想……」

  「想?」朱雀扳正魯路修的臉,忍不住吻上他的眼皮。

  「想你一回來……」魯路修伸手輕輕捲過朱雀微翹的頭髮,閉上眼去感受這個男人溫柔的撫摸,然後緊緊抱著對方,朱雀也不再有任何顧慮,用力將這個人鎖進懷裡。

  「想你一回來,就看到你。」

  看到不死魔王,他永遠的騎士。
  

  「碎片蒐集的如何呢?」

  聽到問題的魯路修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,所以朱雀繼續欣賞那白皙細長的手指在那台奇妙的機器上滑動,輕快俐落,卻又像落在花朵上的蝶,飛起後帶起點點花粉,灑落在兩人身邊。

  那大概是C.C.用來搜索GEASS碎片的工具,從魯路修還沒清醒時就帶在身上,當時是用來尋找可以讓魯路修恢復記憶的地方,現在就到魯路修手上。看著上頭不斷轉換的亮點與紅線,朱雀深深覺得自己果然不是腦力派。

  「還可以,所以就回來這裡休息,也好跟大家聚聚。」魯路修手指最後一點,把所有亮點聚集在畫面正中央的地方,所有光束一秒收攏,最後機器一暗,關機並被放到床頭櫃上。魯路修剛剛是起身靠著床頭在工作著,棉被無法蓋至上半身,見他把東西收起來,朱雀立刻將他扯回被子裡,不讓他光著的身子繼續在外頭吹涼。魯路修見狀忍不住苦笑,「好了,我不冷。」

  「為什麼不一回來就告訴我?」朱雀不是不介意的,雖然知道他的習慣,有時會有點壞的小心眼,不是有意隱瞞什麼,純粹想逗弄自己或者給驚喜,但無論如何總會希望在第一時間迎接對方的到來。

  感受到朱雀的手指在自己背上遊走,那珍惜又有些惡意的撫弄總讓魯路修感到難為情,但愈是想要挪動身子也只會被抱得愈緊,乾脆放任對方動手動腳。

  「聽娜娜莉說你跟羅伊德在基地裡做很重要的開發測試,最近幾天都沒回家睡在那,我想就別打擾你們,畢竟這次我會待比較久,沒想到夏莉先給你發了訊息。」

  抓到重要的關鍵字,朱雀雙眼放光,緊緊盯著有點疲累的黑髮青年,「比較久?多久?」

  覺得朱雀現在太像隻雀躍的大狗,魯路修心跳略為加快,但表面上還是維持冷靜,「一個月。」

  然後就迎來了大狗的撲吻,好一陣子後才喘過氣,感覺對方把臉埋進自己胸口,頭髮搔得他癢。

  「什麼時候,可以一直待在這裡呢?」朱雀聽著魯路修的心跳,喃喃說著。

 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希望得到答案,過去的魯路修也不會回答他。已經不會死去的魯路修與朱雀幾乎可說不是同個世界的人,魯路修跟C.C.在旅行中也嘗試去更加理解C的世界,但研究結果不一定會告訴朱雀──畢竟現在彼此的責任不同,很多時候相聚是為了感情的溫暖,類似工作的事情不會被一直掛在嘴邊。

  現在還能夠維持著伴侶關係已經很珍貴,朱雀不會強迫魯路修一定要留下來,但若有朝一日,能夠與這個人相伴到死亡,必會是最美好的事情。

  沒想到這次魯路修伸手,冰涼的手指拂過朱雀看似纖細實則結實的肩膀,握住了他的手臂。

  「快了。」

 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,看到魯路修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,透著窗邊的月色,益發像個夢境。

  「快了,真的。雖然會偶爾離開,但會待在這裡。」他重覆了一次,這次則是伸手拂過朱雀的臉,將那緩緩落下的淚給擦掉。他不知道怎麼告訴朱雀這個決定,不論是Zero還是皇帝,在計策上總可以快速下達指令,「魯路修」這個人卻極度不善於表達感情,他還在學習如何更坦率地面對這些自己所愛的人,尤其是眼前的他。

  變成不老不死之身以後,他原本想就這樣跟C.C.浪跡天涯,一邊解決剩下的GEASS碎片的問題,一邊偶爾了解娜娜莉與朱雀的近況,最後想辦法找出讓自己跟C.C.恢復正常生命年數的方法,但又不需要將GEASSCODE給予他人,不斷延續這種爭鬥。即便有人相伴,他們還是覺得永生太過漫長──尤其是C.C.,過去歲月的痛苦讓她認為既使未來有魯路修的陪伴,兩人還是以人類的狀態活下去才是最好,魯路修沒有必要經歷這種所愛之人不斷離去的痛苦。

  但是在過程中,魯路修開始感覺到朱雀的寂寞,甚至是自己所愛的那些人的想念。人類生命太過短暫,總會為了別離感到焦慮,會為了分離感到痛苦,就算在和平年代裡沒有太多戰爭造成的生離死別,人們當然還是希望可以長久地與所愛之人相聚在一起。

  考慮了段時間後,他們決定在階段性任務結束以後,先回來這裡居住,需要研究終止永生的事情時才外出。等一個月出去收回最後的碎片,就是回來的時刻。

 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只是給了這麼不明確的答案,朱雀就哭了。那雙大眼溢滿淚水,嘴巴微張卻又說不出話來,讓他有些心疼。

  真的這麼開心嗎?自己是不是太慢做出這個決定了呢?

  「朱雀,我……」他猶豫了一下,又想開口說些讓朱雀更安心的話,沒想到下一刻自己立刻被撲倒,從臉到脖子被印滿喜悅的淚還有親吻,那擁抱甚至緊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。

  「我……好高興……真的……很高興……」朱雀呢喃著,聲音迴盪在魯路修的耳邊,那哽咽的斷句讓魯路修感覺心碎,卻又釀成最好的禮物,送進他的心底。他只能不斷撫摸朱雀光裸的背,安撫他,並吻上他帶著淚的臉頰。

  「讓你等了這麼久,對不起。」

  我曾用死來改變這個世界,並讓你用活著來作為贖罪;如今我活了,那麼若我的陪伴可以減輕你活下去的痛苦,也是我應做的。

  相愛或許是最好的麻藥,卻又是最真實的美夢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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